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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我的皇夫是太监 > 就坡下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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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什么?!”阎温本来只是顾左右而言他, 听到小傀儡这个语气,直接气笑了。


方瑞德自小在丞相身边耳濡目染, 能长成什么好苗子?作孽少纯粹是他自己蠢, 且他在市井中,帮着丞相害人,授意属下散布瘟疫的事没少干, 这样一个人, 为什么会在将死之时,去救人?


阎温玲珑心肝, 自己的事情想不清楚, 可别人的事情却看的分明, 那方瑞德, 分明就是对小傀儡有好感。


两人才仅仅相处几天而已, 哪来的好感?还不是小傀儡对他太好了!


阎温想到暗中保护小傀儡的死士, 汇报关于十九如何同方瑞德之间互动,现如今只觉得胸膛前凉飕飕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穿胸而过。


两人如同两个斗气的蛤.蟆, 气鼓鼓的对视, 十九本来存着伺候人的心思, 想着阎温这些日子幸苦, 让他享受一下, 毕竟那老宫女说, 只要按照她教的手法,便能让人神仙般的舒爽。


没想到这老东西不领情就算了, 还反过胡搅蛮缠,十九就算是个傻子, 这么多天, 阎温运筹帷幄,手中铺天盖地的大网,各州各县,牵动哪处,哪处便能网出大鱼,有条不紊精密绝伦,这天下分明从未脱离过阎温的掌握。


十九不愿意去想,她先前在水牢,急成那个狗逼样子,折腾的几天几夜都没怎么合眼,头发都掉了好几把,结果都是在陪着老东西玩游戏。


她豁出命去朝外送的求救,战战兢兢的等着回信,想了无数种,并且准备迎接有人背叛告发后丞相发难的下场,险些将宫墙挖倒,猎场填平,才将人救出来的这一番谋划,都是阎温在纵着她,看着她围前围后的瞎忙活!


十九不会去恶意揣测阎温,知道阎温的脾性,只当他在考验自己的真情实意,安慰自己阎温至少有暗中相助,毕竟现在想想,这一切都太顺利了。


她知道阎温并非是戏耍她,而是享受她为他谋划。


可是这老东西,明知道她的目的,明明每一天都在派人监视她的举动,对于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知道,到现在了居然来扒小肠!


十九也给气笑了,很快两个人从刚才的柔情蜜意,变成了诡异的森森笑着对瞪。


好半晌,十九率先破功,眉目缓和下来,靠近池边,拿过布巾给阎温擦洗身上。


阎温一直绷着,身上都很僵硬,十九擦洗了好一会儿,阎温才放松下来,抬抬胳膊转个身配合。

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十九手中伺候着阎温,心里叹他是老祖宗,那点升腾而起的不平情绪,很快消散。


她最擅长自我调节,毕竟在行宫长大,若是真的事事都纠结,怕是活不到这么大,生生窝囊都窝囊死了。


况且十九虽然年岁上比阎温小了很多,却最明白珍重之人,也必要轻拿轻放,尤其是阿娘去世之后,十九更是懂得,万不能违心犯别扭,只因时光不等人。


冷静下来想想,阎温方才那一副样子,分明就是在害怕,十九知道,他还是怕暴露自己的残缺。


阎温放松身体之后,坐在水池中,趴伏在池壁上,由着十九给他搓洗,将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。


后背绷了一整天,此刻放松下来,布巾在其上擦过,将皮肤磨的发红,十九力度用的整好,他舒服的直哼哼。


十九听着他的声音,想他这些天来辛苦,手上更卖力,没一会儿就忙活的小脸通红。


阎温这老东西,大概生平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怎么写,趴在池壁上吭哧着,脑子里还在琢磨关于方瑞德的事情。


十九卖力的给他搓洗完上身,又给他将头发洗好了,将自己已经洗过,就随意清洗,坐在池边上给阎温擦头发,可以说是极尽温柔,将人伺候的如活祖宗一般模样。


可阎温这个活祖宗,享受着十九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之余,心中对于方瑞德的事情却还是意难平。


生怕方瑞德为小傀儡而死,在小傀儡心中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印象,非要问个清楚不可。


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朝中内外的事情,没有功夫去想这些,却心里一直都疙疙瘩瘩。


到如今十九撩拨起了这一茬,阎温琢磨起来,就怎么压也压不下去,在十九给他按揉肩头的时候,他“恩将仇报”,出声问十九,“你可知方瑞德为何会因你而死?”


十九手上一僵,紧接着照着阎温的肩头狠狠拍了一下,怒从心头起,低吼道,“这事是不是过不去了?!”


我他娘的都这么伺候你了,怎么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?


况且十九是真的委屈,她能跟方瑞德有什么事,方瑞德那胳膊是她给划的,后背上的伤也是她打的,后来那两天虚与委蛇的时候,十九也没少不经意的戳他的伤口,他在十九的身上吃了不少闷亏。


这些阎温明明都知道,十九不理解,一个明明心怀天下的人,面对感情时心眼儿居然能小成这样!


阎温被拍的一愣,然后转头怒瞪十九,“你火什么呀,心虚吗!”


我心虚你奶奶个饼啊!


“能不能不再提这茬了,他怎么是因我而死的?”十九恨不得掐着阎温的脖子晃,“你当时不是在场吗,当时是什么情况,你何必揪着不放!”


十九没法将这件事情说清楚,她根本就不知道阎温在在意什么,因此语气有些激动。


她先前对阎温百般温柔,恨不得将胸膛撕开捧上心脏,到如今稍稍有一点语气变化,阎温这颗老心就受不了了。


“你火什么,你冲我吼什么,我看你就是心虚!”


阎温皱着眉,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,“方瑞德那种人,他若不是对你有爱意,他都能将你碎尸万段又毫无愧疚。”


爱他个奶奶!


十九简直要被阎温弄出失心疯来。


“有什么?”十九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“他胳膊上的伤,他背上的伤,都是我亲手搞出来的,他对我有爱意,除非他是失心疯!”


十九摇头,叹了口气,神色无奈,“大人,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

“我无理取闹?我无理取闹!”


阎温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说过,尤其这人还是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十九,根本就接受不了,狠狠拍了一下水,转头瞪着十九吼,“你跟他之间怎么回事,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!”招惹了我,还敢招惹别人,怕是不想活了!


阎温气的呼吸剧烈,十九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,老家伙眼看都要到而立,幼稚起来居然这么令人发指。


十九嘴唇动了动,在脑子里将她与方瑞德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搜刮过,确保自己没有任何越矩之处。


只得道,“我无话可说,我与他如何大人你不是都知道吗?”十九说着松开阎温的头发,实在气不过,布巾抽了一下他的脑袋。


阎温震惊的看向十九,眼睛几乎都要脱眶,不明白先前对他那么温柔的人,为什么提起方瑞德就这么对待自己。


他难以置信的捂着脑袋,语调都有些飘,“你打我?!”


十九本来一肚子火,但被阎温这副样子给弄的实在没憋住笑意,噗的笑出了声。


阎温却是真的觉得委屈,他都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,朝堂内外的事情多的他几近窒息,唯有片刻的安宁舒爽,便是在十九的身边,和她一起用膳,甚至只是看着她睡觉。


可是这小傀儡竟然打他!


阎温眼眶都有些红了,他不过就问了两句方瑞德的事情,她竟然打他!


十九还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,她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,十九根本想不通阎温怎么能矫情成这个样子,阎温却是气得手都抖了。


“你给我……”阎温本想说你给我滚,但是话在舌尖转了几圈,却始终没舍得出口。


“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了……”


十九简直拜服,收敛起笑意,冲着阎温一拱手,“我真的无话可说,大人剩下的你自己洗吧,告辞!”


十九用布巾随便裹了裹头发,赶紧从水池边溜走了,即便她心疼阎温,知他辛苦,有心纵容他,却实在是不知道解释什么。


在她认知里,方瑞德要不是碍着丞相,碍着她还对丞相有用,不一刀捅了她就不错了,还会对她有爱意?


十九半点不相信,不想跟阎温再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,也不想跟阎温吵架,所以只能溜走。


阎温气的扒在水池边的手都直哆嗦,方瑞德死前神色,阎温看得分明,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,挣脱了压制的人,他应该扑向自己,应该设法与自己同归于尽,偏偏扑向小傀儡,说什么都没有,当他是傻子吗?


还打他!


阎温狠狠拍了两把水,瞪着十九消失的地方,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十九回来跟他解释,不知是水汽蒸的还是气的,整张脸通红。


而其实阎温确实擅查人心,方瑞德确实对十九有那么一点点好感。


算不上什么喜爱之情,不过是一种同病相怜,不过是十九让他久被忽视的心,品尝到了被重视的滋味罢了。


十九若是对一个人好,是真的全心全意,就连阎温这样的木石人心,也能被她温热。


哪怕她对方瑞德只是虚与委蛇,哪怕她对方瑞德迫于形势的示好,不及对阎温百分之一,可十九对阎温爱慕已久,那种炙热和全心的依恋之态,几乎已经深刻入骨,就算是不经意间泄漏了一点点,也足够让自以为是的方瑞德迷惑甚至动摇。


这世上的人,管他是大奸大恶,还是阴险狡诈,又或者良知泯灭,没有人,会不爱被捧在手心的滋味。


即便这种滋味,是在错误的环境下,错误的体会,也足够让人,在将死之时,想要留下一点念想。


方瑞德当时明知自己活不成,又被阎温误导,以为十九拦着阎温不许追杀他,在当时那种四面楚歌的境地,明知自己结局便是死,甚至是各种凄惨的死法,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,那一瞬间他爆发而出的善意,到底是为了救十九的命,还是心知那毒箭见血封喉,想要寻求个痛快,亦或是顺便给阎温添堵。


又或者,不过是想要用这种方法,在十九的心中留下一丁点的念想,谁知道呢?


人心最为复杂难料,人已经死了,他如何想的无从考证。


十九不知如何解释,而阎温即便能看出一些,即便意难平,也不能凭借一眼完全确认方瑞德到底出于何种心思。


也猜不出方瑞德,垂死之时,那一口黑血压住的到底是一句什么话。


可不管是不是方瑞德成心想要给阎温添堵,这个堵,都已经添上了。


阎温洗漱之后,回到寝殿,十九已经钻进被窝里了,阎温都没着床的边,十九走后他头发又沾了水,湿漉漉的没有擦好,就那么半湿不干的又坐回了桌边,将十九打乱的还未来得及整理的奏章,又从头开始挑拣。


十九闷在被子里,露一个缝隙看向阎温身影,心里一面骂这老东西心眼太小,一面又是真的心疼他,可是现在她如果出声劝阻,万一阎温再让她解释……


十九总觉得阎温如今这副样子,正是话本里面,小女儿家同心上人撒娇撒泼才会有的姿态,可是阎温这个老东西,居然做起来行云流水,比话本里唱的还要横蛮不讲理。


十九闷在被子里头,在硬着头皮拉阎温上床,还是暂时避其锋芒之间犹豫不决,最终没能挨得过被窝里面的温暖,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
阎温知道十九在偷看他,被子朝着他这个方向有鼓包的地方,况且这么长时间,一向睡觉不老实的人都没翻一个身。


他赌气不理十九,将奏折翻得哗哗作响,但是察觉到十九真的睡着了,又把他气的肝直疼。


第二天早上,十九起身的时候阎温又不见踪影,询问青山,说是阎温清早便去了议事殿,青山还按照阎温交待的特意提醒,说是大人未用早膳。


十九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又在算计她,临近晌午,阎温还没回来,药膳已经温过两遍,十九实在是坐不住,叹口气去议事殿找阎温。


户部尚书,是阎温提上来的,老尚书瘟疫过后身体便一直不好,无论阎温怎么劝解,都执意要退下来,并且再三保证,还联名了几个朝臣合力举荐了现如今的这个年轻的副使为尚书。


关于人口安置,户部已经焦头烂额,户部尚书大清早的本来是过来禀报安置进程,打算是说完就走,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要处理,但是却不料被阎温给拖住,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,眼看的都晌午了还不放他走。


两人起先还时不时对话两句,到后来说完了公事,就是相对干瞪眼,而且越是临近晌午,阎温的眼睛就瞪得越大,嘴唇紧抿,吓的新任的尚书,只以为他对自己诸多不满意,连个大气都不敢喘,一泼尿从早上一直憋到现在,阎温还为了拖住他一个劲儿给他倒茶,可谓苦不堪言。


现如今朝堂内外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安定,阎温善用人才,除了要处理的奏章多一些,每日要听各部回禀,手下报告之外,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脚不沾地的忙了。


昨天晚上彻夜未睡,将积压的奏章一次性都批阅完毕,小傀儡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,他在地上气得日月无光。


阎温这个人,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,已经跟十九如同夫妻一般同食同寝在一处,十九又一直围绕他转悠,突然十九躲着他,阎温根本就受不了。


因此这才一大早就安排青山帮着自己,又随便拽着一个人拖住,在议事殿里干耗着,等着十九来找他。


他就不相信,十九那么喜欢他,那么关心他的身体,想尽办法的给他准备吃食,会看着他一直饿着不理吗?


十九也是命苦,好容易得到了心悦之人,心悦之人不仅无法彻底敞开心扉,还对她诸多质疑,现在连这种日常小事也要算计她,真真是软肋捏在人的手中,这一辈子如何都不能翻身了。


十九朝着议事殿走的时候还在糟心的搓脸,不过进了议事殿中,见到阎温眉头深锁,加上一夜未睡面色疲惫,站在窗边上一回头,十九忍不住心尖一疼。


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?怎么又愁成这样。


阎温余光中见十九进来,朝着户部尚书挥手道,“你且退下吧,这事容我再想想。”


户部尚书一脸云里雾里,被拖了一上午,冷落了一上午,憋了一肚子尿看了一上午的脸子,突然间搞出这么一句,到底要考虑什么?


他的官位吗?大人难道还是对他不满意吗?


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起来,冲着阎温躬身,因为实在是憋尿太久了,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别扭。


十九一看这大臣竟吓成这副样子,腿都不好使了似的,难道真是什么大事?


等户部尚书一退出议事殿,十九立刻上前问阎温,“大人,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吗?”


阎温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,好容易把人给等来了,到这会儿又绷起了,掐揉着眉心连头都没回,也没有回十九的话,只是兀自站在窗边不说话,等着十九哄他,阎温可记着十九昨天还用布巾打他脑袋呢……


十九哪里知道阎温心思这么重,不过是轻轻用布巾抽了一下,这就记了整整一晚上。


关乎到国家大事,儿女私情就显得十分渺小,她本来也不想跟阎温闹别扭,她只是怕阎温再问她方瑞德的事情,她属实不知如何回答,这才躲着阎温。


到此刻,她以为又出了什么事,也顾不上什么,想着阎温昨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的,今日清早便来议事殿,到此刻都没吃东西,怎么能受得了。


于是她上前,温柔的从身后抱住阎温的腰,将脸贴在阎温的后背上蹭了蹭,拍了拍他的肚子。


“大人肚子都小了一圈了,再瘦的话莫不是要和我比谁的腰细吗?”十九说,“膳食备了一早上,我一直等着大人呢,无论是什么事,都不能饿着,身体要紧呀。”


十九的小手一圈上来,阎温便闭上眼睛,他真的是特别喜欢十九依赖他,特别喜欢十九缠着他,十九稍微有一点冷落,就像昨夜那样没有等他先睡了,阎温的感觉便是像被扔入冷水中浸泡一晚,此刻在十九的拥抱中身体才渐渐回温。


这天下在他手中,他坐拥无数,却唯有这一点温暖,让他贪恋不已。


阎温也没再绷着,就坡下驴,轻轻地嗯了一声,故作深沉的掐了掐眉心,等着十九拽着他朝凤栖宫中走去。


如今两人之间有一腿,朝中大臣人尽皆知,皇城中话本子都编排出来了,只不过这话本没有一个是对的,大多都是阎温仗着权势亵.玩女皇,十九就是各种忍辱偷生,迫于权势生无可恋。


谁也不知,话本中邪佞凶残的阎王,未接触之前看上去如何冷酷,接触之后就会令人咂舌,他别扭的如同一个小姑娘,心思繁杂的让人害怕,连想要求和也不会直接说,就会玩弄他那些诡谲的心思。


好在十九本身心思不那么敏感,且对于阎温,她始终纵容无度,毕竟这人如今与自己相好属实不易,他是她曾经的梦想,也是她千难万难才终于打动的人。


况且在十九的心中,阎温除了胡搅蛮缠的时候,一直都那么好,好的让她心疼,更她心动。


两人手拉着手,一路从议事殿回到凤栖宫中,十九又亲自伺候阎温洗了手,这才坐到软塌边上,跟阎温相对而坐,两人亲亲热热的吃着午膳。


一顿饭十九时不时给阎温夹菜,阎温倒也不挑,两人在一起之后便一直食素,十九曾经最喜食肉,现如今开荤也就是偷偷喝点鸡汤,还要几次三番的漱口,生怕阎温会闻出来。


这倒并不是阎温要求她做的,而是十九自愿的,两人同食同寝,十九能察觉到阎温在尽力适应,她自然也要做努力,况且阎温皮肤好的不得了,也是常年食素的原因,十九虽然比他年轻十岁,可女人有了心上人之后,哪个又不爱美。


两人其实都在悄无声息的为彼此改变,大多数的时候在一起都是十分美满的。


除了阎温还无法彻底接受两人极致亲密,还有就是阎温胡搅蛮缠起来实在让人头疼。


比如现在——


阎温还是心中有疙瘩,他觉得必须要将这件事情说清楚,他才能安心,所以两人亲亲密密的吃了一顿饭之后,他觉得气氛还挺好的,然后又在心中斟酌了一番,委婉的开口。


“你同方瑞德……你别皱眉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想问问,你们在一起的时候,他有没有表达出对你的喜爱之意?”


十九吃的挺饱的,吃得饱了再这么一气,顿时觉得自己胸口闷胀。


她点了点头,没好气的咬牙道,“有啊,他特别的喜爱我,总想拉着我上塌,大人可满意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