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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聿青语气很平静,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李聿青越是冷静,就越是要发疯。他一副商量的口吻,粗糙的指腹却温存地摩挲着兰玉的脸颊,李聿青想,他不过是贪恋兰玉这副身子罢了。


不温顺好啊。


烈马不听话,就用马鞭抽断它的脊骨,磨去它的野性,自有手段要它乖乖跪伏。


马如是,人也不外如是。


左右他又不要兰玉和他谈情说爱。他不过是见多了姹紫嫣红,如今见了一株不一般的,就非要攥在手里玩够了才肯丢开。李聿青如是想,没什么不同的。


可即便如此,李聿青心中依旧觉得不满足,莫名的空空的,像是他小时候见赵氏给李明安亲手缝了件新衣,转头趴在他娘窗口望了她半日,等来的却是下人将窗户关上。李聿青后来让下人做了整整二十件新衣,每一件都比李明安的料子好,款式也新,漂亮,他穿在身上,原本该斗志昂扬,心满意足的,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
李聿青忍不住揉着兰玉的嘴唇,唇面柔软多情,半点都不像能吐出尖刀似的冷硬。兰玉漠然地看着李聿青,张嘴就狠狠咬了下去,他恨极了,咬得也重,像是要把他的手指咬断。


李聿青掐着兰玉的脸颊,将手指捅入他口中,翻搅着那尾软舌,说:“小婊子,对我就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,对老大也这样吗,啊?”


他泄恨一般,将兰玉的嘴当成了一处腔穴,血水混合着涎液从合不拢的嘴里流了出来。李聿青看得兴奋,抽出手,浑不在意地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手指,索性都抹在兰玉嘴唇上,兰玉呸的啐了口血水,哑着嗓子骂道:“畜生。”


李聿青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脸颊,“骂吧,小娘多骂几句。”


他蓄意折磨兰玉,慢腾腾地脱了兰玉的亵裤,身上的长衫却还留着,只露出赤裸的下身。兰玉脚腕上挂着的铃铛也无所遮掩地出现在李聿青眼中,他盯着看了几眼,兰玉皮肉白,脚腕瘦,瘦得好看,衬着银质缠红绳的精巧铃铛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。


兰玉抬起下巴看了李聿青一眼,突兀地笑了,轻声:“不是啊。”


李聿青转念一想,脸色登时就沉了,只听兰玉慢慢道:“你哥给我戴的,”他当着李聿青的面晃了晃脚镯,笑盈盈道:“好看吗?”


“小婊子!”李聿青骂了句,狠狠攥着那截脚腕要强行摘下来,他动作粗鲁蛮横,弄得兰玉吃疼,一脚蹬在他胸膛,“李聿青。”


他一动脚镯上的铃铛就响,挣扎得越厉害,铃铃铃响得越急促,李聿青听得心火旺,鸡巴也硬,撩起他的衣摆一巴掌就掴在了兰玉的屁股上。


兰玉身子单薄,屁股却饱满如熟透的桃,紧实丰腴,李聿青看得眼热,将兰玉翻过身,臀肉白皙,颤颤如雪浪。


兰玉没忍住叫了声,李聿青又狠狠扇了两巴掌,印下鲜红的指印,口中道:“骚屁股。”


“小娘,我爹喜欢操这儿吗?”臀缝那口穴眼颜色是鲜嫩的粉,李聿青轻车熟路地插入了一根手指,又自言自语道,“他不喜欢,他只喜欢女人。”


“我爹操过这儿吗?”李聿青问。


兰玉清楚今天躲不开,后穴生涩地吞吃和李聿青的手指,只觉被异物撑得不适,他咬紧了牙,故意恶心李聿青,嘲道:“我是你爹的人,哪儿他没玩过,你爹手段可比你多的多了。”


李聿青有点儿惋惜道:“是吗?”


说着,竟当真往里顶,李聿青那根东西驴根也似,茎头微翘,如何能侵入那么小的穴眼。兰玉被他顶得浑身颤了颤,不消多想,李聿青今天要是真这么进去了,里头定是要见血的。兰玉用力挣扎起来,白着脸说:“……不行,李聿青,你不能这么弄!”


有前车之鉴,兰玉挣扎得厉害,皮带几乎都要勒紧手腕。李聿青按住他不断挣动的后背,俯身咬住兰玉的耳朵,喘声说:“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气我?”


“这么着你就痛快了?”李聿青余光扫见那截手腕,抓住他晃动的双手,解开了那条皮带随手丢下床,发出一声响。兰玉双手不再被束缚,抓着床褥就要爬开,李聿青沉身压了上去,他个高,肩也宽,几乎能将兰玉囫囵地抱进怀里,搂住他的刹那,李聿青心中竟品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快意,呼吸也变得急促了。他舔吻着兰玉发汗的耳朵,脖颈,手指又插入后穴穴口,说:“小婊子,就他妈敢对着老子拿乔耍脾气。”


他衔着兰玉的耳朵就咬了下去,穴中手指又添了两根,兰玉疼得喘了声,道:“你咄咄逼人,欺我,辱我,我若还对你赔笑,岂不是天生贱骨?”


李聿青讥讽道:“我爹没欺你?没辱你?你以为李鸣争又是什么好东西。至于老三,”他冷笑一声,“老三不过是一个养废了的废物,他帮不了你,只会拖累你。”


李聿青深谙风月,手指探入穴内不过片刻,就知道兰玉后头青涩得紧,也对,他爹又不喜欢男人。他嗓子眼发干,走过几遭就摸着了兰玉的要害,玩得他腰软腿也软,只有那张嘴还硬着。李聿青不再忍耐,抓着他的屁股就插入了那口后穴。兰玉后穴经的欢爱少,根本受不住那么一根东西闯入身体,下头又疼又胀,喘息着反驳道:“那又如何,别人再如何不好,也比你李二爷好上千倍万倍——啊!”


话刚出口就被一记狠顶逼得说不出话,李聿青看着那截下凹的,不住发颤的窄腰,直接抓住兰玉的两只手,反剪着,骑马一般压在兰玉屁股上狠狠顶了起来。他顶得又凶又急,似乎要用这不断勃发的快意淹没兰玉口中的冷言冷语,在他耳边恨声道:“不知好歹的小婊子。”


大抵是天生适宜欢爱的身子,阴茎捅上几个来回内里就慢慢软化,夹着阴茎乖顺地吮弄。李聿青爽得额头出了汗,碾着凸起的敏感处用力插入穴里,要不是兰玉腰下垫了枕头,只怕整个人都要软在床上。他不是没被玩过后穴,李老爷子还没瘫前也弄过,可他喜欢的是女人,次数屈指可数,鲜有尝过这样汹涌而猛烈的快感。后头那口穴像是被肏开了,肏坏了,紧紧地嗦着男人的阴茎,水也流了出来。兰玉恨极了这副浪荡不堪弄的身子,脑中却逐渐被这露骨直白的肉欲快感所侵占,下头性器也硬了起来,更遑论阴穴。


李聿青捉着他汗湿的手掌,手指嵌入指缝,哑声说:“爽不爽,嗯?”


兰玉咬着嘴唇不愿泄出呻吟,李聿青听不到他的声音,阴茎顶着后穴的爽利处碾磨,一只手也摸上他的阴穴。骚穴已经湿透了,唇肉翕张着,阴蒂小而湿滑。李聿青咽了咽,捏着那颗骚蒂子揉弄,他指腹都是粗茧,磨上去简直要人命。兰玉被玩得双眼失神,汗湿的身子微微发颤,整个人都被后穴里的阴茎吊在了半空似的,不上不下。


床榻上两具汗涔涔的身体交叠着,李聿青将那颗肉蒂玩得肿了一圈,女穴禁不住淫弄,淌出了大股水打在李聿青的手上,让李聿青一下子想起了性器插在女穴的快意。他低喘了一声,忍耐不住一口咬在兰玉后颈,兰玉口中溢出了声闷哼,夹杂着短促隐忍的喘息。李聿青被激得失了控,按住兰玉大开大合地操动着,记记都侵入最深处,阴囊拍击臀肉发出淫靡的声响。


李聿青将射时,手指捅了捅那口已经湿透的女穴,问兰玉,“想不想要?”


兰玉阴茎已经射了出来,女穴虚虚地夹着那两根手指,里头又酸又痒,恍惚间听见李聿青低哑的声音,耳朵微微发麻,穴里流下一股水。


李聿青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,将性器抽出后穴抵着穴口厮磨,弄得唇肉发红,“小娘,要不要?”


兰玉徒然地夹紧下阴,几乎是本能地抬着屁股去吞那根滚烫的东西,混杂着耳边的铃铛声让人血都沸了。李聿青被他骚得眼睛发红,直接整根就插了进去,口中含糊不清地骂了声。兰玉一下子就高潮了,李聿青本就快到了,骤然被雌穴一夹,也酣畅淋漓地射在了里头。


李聿青只弄了这么一回根本不够,他将兰玉顶在床头,有力结实的臂弯搂着他的腰,自下而上深深插着湿漉漉的穴腔。


兰玉被操得意识不清,很乖地靠在他怀里,微张着湿红的嘴唇,像在引诱别人吻他。李聿青受不住兰玉的引诱,在李聿青面前,兰玉本身就已经是极大的诱惑了。


简直没道理。


李聿青到底顾忌着兰玉还是他爹的小娘,没在他的脖子显眼处留下吻痕,再情不自禁,也不过是叼着后颈的皮肉反复舔吻,再咬下去。


李聿青掌心摸着他后背的那条红痕,是他暴怒之下,没收住,拿皮带抽在他雪白脊背上的。李聿青一摸,兰玉就发抖,像是疼了,可穴里却不要命地夹紧他,喘息也带了几分哽咽。


李聿青心里不痛快,摘下了那个银镯子,手掌一用力,生生将镯子攥得变了形,丢垃圾似的丢下了床榻。


二人在床上弄了许久,李聿青一次一次地将自己深深埋入兰玉的牝穴,兰玉被干得整个人都软了,也湿了,乌黑柔软的头发黏着脸颊,衬得那张脸露出叫人心惊的活色生香。


李聿青一次次地顶开柔软的宫口,阴茎闯入那多情湿热的销魂乡,情欲的快感烧着李聿青的脑子,恍惚间,滚烫的胸口竟滋生出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,让他想将兰玉一口一口地吃下去,让这个人永远属于自己。


他在兰玉穴里出了精,那玩意儿却丝毫没有软下来,兰玉被精液激得阴茎也吐出小股精液,过度的快感冲击过的身体每一处都透着酥软。陡然,一股滚烫有力的液体再度射入宫腔,打在敏感的腔壁。


兰玉哽咽着哭叫出了声,脖子也受不住地仰了起来,等着他的却是一个急切而热烈吻,唇舌并用,怎么吃都吃不够似的。


李聿青这混账竟然尿在了他女穴里。


激烈的情事过后,二人的身躯赤裸裸地黏在一起,衣服都不知在何时脱了,乱七八糟地丢在床上,床下。


李聿青从未有过这般餍足,如同抚顺了光滑皮毛的野兽,凑过去一下一下地吻兰玉的肩头,脖颈,脸颊。过了半晌,兰玉自床事中清醒过来,他撑坐起身,李聿青吻了个空,也坐起身下一秒,一个耳光却扇了过来。


啪的一声,生生落在李聿青的脸颊。


李聿青登时就没那么生气了,舌尖顶了顶脸颊,兰玉没有说话,赤着身子下了床,他撑着哆嗦的腿去捡那把琵琶。


李聿青目光终于落在那把旧琵琶上。


琵琶已经坏了。


兰玉想碰,可犹豫了一下,还是转身去将自己擦干净了,欲盖弥彰地套了身干净衣服,又擦过手,才去捡那把已经摔烂的琵琶。


李聿青哪儿还能不明白,这把琵琶对兰玉来说意义非凡。


他有点儿懊恼地点了一支烟,夹着抽了口,兰玉压根儿不看他,缓缓摸着自己的琵琶,仔细地掸去上头的灰尘。


李聿青被兰玉冷落了也有些心烦,偏又不甘示弱,说:“不过一把旧琵琶,二爷还能缺了你的?给你换一把新的就是。”


兰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滚。”